第一章：9

“東方烈？聽秋桐說他突破七階，如何？”穹影勾唇一笑，七階，那就讓你多活幾年吧。

“不清楚，我輕易就敗了，估計他用了五成不到的實力。”說到此，他的神色黯然了一下，他如此不堪一擊，她身邊從來不留無用之人。

“能活著回來，不錯。”穹影漫不經心地說道，夜宸才修。煉兩年，有這個實力很不錯，最重要的是她不急，這一世她有的是時間。

“結果如何？”

“請主人過目。”夜宸把所查到的情報放到她面前，他的心沈寂下去了，或許他不想讓她看到這個結果。

穹影拿起來翻閱，深邃的鳳眸沒有半點漣漪，似乎這些瑣事掀不起她半點情緒。

夜宸又退回兩丈之外，面對情報上這個錯綜覆雜的關系，或許她依舊漫不經心，不然不會等到兩年之後再查，沒有她的吩咐他不會去查，而他曾經的懷疑此刻被證實，她是相府的五小姐東方紫涵。

傻子？穹影神秘莫測地勾了勾唇，真是個令人吃驚的結果，東方家，很好，好極了。

她放下了書報，這事情不急，有比較急的事情擺在面前，她看了看夜宸，也許是受了傷的原因，他氣息有些紊亂。

“夜宸，我去哪裏，你都會隨行麽？”

夜宸不解地看了看她，顯然是十分意外她會這樣問，她不可能是在征求他的意見，那麽她是在試探他。

但他還是如實答道：“會。”

聞言，她的神色變得妖異陰戾，丹唇泣血，鳳眸妖邪，眉宇間的寒冰再也掩飾不住。

夜宸心中一驚，她生氣了，還是很生氣，她生氣的時候，有妖的妖冶，魔的邪肆，他知道她很不滿意這個答案，他應該說道，由主人決定。

“若我不讓你去呢？”穹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，夜宸越來越喜歡反抗她。

“那麽夜宸會懇求主人讓我隨行。”或許只要他完全順從她的意思，做到無欲無心，她會讓他隨行。

“你就這麽想去麽？”

“是的。”他如實答道，沒有半點心機。

鳳眸微斂，此刻，她竟有些看不懂夜宸，他太平靜了，無心也平靜，但只要在她面前，輕易就洩漏出情緒。

夜宸不同，他冷漠，孤僻，甚至有一點單純，在她面前幾乎沒有心計，這樣的人要不就是真的單純，要不就是隱藏得極深。

“好，那就讓你隨行。”她詭異地勾了勾唇，話畢，起身出了大殿。

夜宸一怔，她讓他隨行？她就這麽輕易讓他如願，他越來越猜不透她，或者說，她越來越神秘莫測。

殿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，仿佛是這座陰森的堡壘裏的一點色彩。

他笑著跑來，一身寶藍色的錦袍，玉冠束發，十天的時間，似乎長高了一點，小臉不再是蒼白，而是泛著粉色，唇色越發殷紅，只是他的身形依舊纖瘦，略顯柔弱之態。

穹影站在臺階上，她從這個高度看他，仿佛在冷月王宮的禦花園裏，那時候她坐在輪椅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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